白十七

【红头罩中心】我的人生仿佛多了什么 13

文案: 有一天一个无辜的红头罩粉丝被绑定了一个超能力系统并获得了读档能力，于是他毅然去绑定了一个无辜红头罩。

红头罩:奇怪，总感觉我的人生不该这么一帆风顺

日常文（？）犯罪巷的小杰森慢慢长大~

烧脑正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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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责怪杰斯放松警惕——因为在向家人汇报平安之后就连蝙蝠侠都放松下来。他们本来已经确定了安全正要回蝙蝠车，但蝙蝠侠回头时正好看到杰斯向屋顶边缘走去——手中没有拿着射绳枪。 

 

   而杰斯根本没听到布鲁斯的声音，他整个人都被一种黑暗淹没了。 

 

   他迷失在这个世界中，不记得自己的一切，也忘记了世界的本来模样。他被卷入其中，但没有意识到违和。他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而鳞次栉比的街道慢慢在他面前向远处展开。这时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了侧面的商铺。小男孩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捧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走过去，看到那个孩子捧着一抔玻璃碎片无声地掉眼泪。他蹲下来，托住孩子鲜血淋漓的手问他: “疼吗？” 

 

   孩子还是垂着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疼就放手吧，好吗？”杰斯慢慢把手指插入到孩子的指缝中，锋利的碎片把他的手也割出密密的伤口，“答应我，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不好？” 

 

   杰斯缓慢地用自己的手代替了孩子的手，捧住了他珍视的碎玻璃。他不知道这个玻璃制品没被摔碎前是怎样的，但一定是男孩心爱的东西。于是他也小心翼翼地捧住。 

 

   但小孩突然抬头死死盯住杰斯的眼睛，他的脸上被人用小刀划伤了，疤痕组成了一行斜着的字。他的双手在向地面滴血，配合着脸上狰狞的伤疤，任何一个人突然面对这张脸都会后退和惊恐，但杰斯没有。 

 

   他们对视着。 

 

   杰斯依然为小孩子捧着那些碎玻璃，两人无声的对视着。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冷静平和。半晌，杰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 

 

   杰斯被那人伸手推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向下摔去。他猛然回头，透过四处洒落的玻璃碎片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和一角洁白的披风。那人的声音带着一些愉快，似乎被杰斯的状态取悦了。街道消失了，杰斯一直在黑暗中坠落下去……坠落下去…… 

 

   我到底还活着吗？ 

 

   他心想。 

 

 

 

 

 

 

   “瞭望塔也什么都没查出来吗？”杰森追在刚从宇宙中回来的布鲁斯的身后，情急地追问着，“扎塔娜小姐不是在魔法方面有很多见解吗？她怎么说？” 

 

   杰森甚至都对扎塔娜使用了敬语，他几乎从来没用过敬语。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突然一下谨慎而且有礼貌了。他跟着蝙蝠侠走过门厅，越过机关门，来到了蝙蝠洞中。他的兄弟在那一次夜巡中中了未知魔法，失去意识从屋顶边缘摔了下去。幸好蝙蝠侠的反应速度惊人，及时在半空中将杰斯拦腰抱住。不然，杰斯的下半生基本就要与罗宾称号告别。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两天，杰斯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但整个人对外界的刺激都失去了反应。好像有人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这个孩子的灵魂一样。 

 

   迪克在杰斯身边匆匆站起来，顶着黑眼圈迎接布鲁斯。布鲁斯不在的时候迪克被迫接过了这个家，他穿着改装后的制服代替布鲁斯夜巡一整夜，白天又回布鲁德海文交接了警察的工作和请假。他刚刚才回到哥谭，马不停蹄地回到最小的弟弟身边。疲惫、压力和对家人的担忧几乎摧垮他，但这似乎让夜翼咬着牙成长得更迅速了。 

 

   现在他和布鲁斯站在一起，杰森几乎有一瞬间看到两位蝙蝠侠。 

 

   “在我看护的时间里杰斯的所有生命体征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的脑部依然很活跃，却又不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另外，他的体温降低了。”迪克低声向布鲁斯汇报，“这不应该。身体报警的信号一般是从发热开始的，为什么他的体温反而降低了？” 

 

 

 

 

   雪花。 

 

   纷纷扬扬的雪花。 

 

   杰斯依旧在下落，失重感包裹着他，他的心脏仿佛被留在了那个孩子那里。下落的过程中，他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他抬头看去，发现无尽的白雪从天空洒下。 

 

   好冷。他想。 

 

 

 

 

   蝙蝠侠快步走到杰斯床边，他把手放在杰斯苍白的手腕上，马上就被这温度吓了一跳。 

 

   这不是活人的温度。 

 

    他马上又扭头去看那些医疗器械，首先去检查杰斯的心跳，发现那频率非常平稳而且明显。夜翼发现他神情不对，马上也过来试了下杰斯的温度。他几乎马上就尖叫起来: 

 

   “不对！！！刚刚他还没有这么凉！” 

 

   杰森被他们俩吓了一跳，马上挤过去握住杰斯冰冷的手。杰斯的体温下降得非常快，现在杰斯的脸上已经发青了。 

 

   “杰斯！！！” 

 

   杰森终于忍不住哭了，他感到他的兄弟在离他越来越远，杰斯生命流失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而他没有能力挽留。他视线模糊，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声哭喊起来。 

 

   他很久都没有体验过失去的感觉了，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犯罪巷，又回到了那个灰暗破败的家。他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他似乎从来没有摆脱过不幸，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一个兄弟。他感到天旋地转，幸好迪克接住了他。  

   杰森紧紧握着拳头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小声抽泣着: 

 

   “不……别这样……” 

 

   “别这样……” 

 

 

 

 

   雪花仍然在落，越来越密集。杰斯已经放弃去思考了，他的好奇心被泯灭了。他不再关心周围如何，也没有思考到底什么时候会停止下落，他甚至已经忘却了自己是什么。他的一切都被剥夺了，而他在等待他最终的归宿。 

 

   而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杰斯…… 

 

   杰斯！！！ 

 

   杰斯！不要走！求求你！！！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 

 

   好像是被迎头痛击，又仿佛一声当头断喝——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杰森！他想，杰森呢？我得去他身边！ 

 

   杰斯在失重的坠落中奋力挣扎起来，他几乎被那一声声的喊叫撕碎了。他为杰森的痛苦而痛苦，如淋刀雨，如履针毡。杰森，为什么这么痛苦？什么在伤害你？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 

 

   这一刻，所有的雪花轰然逆行，托着杰斯的身体向上行进。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杰森身边，如果这一次他还是失败了—— 

 

   等等，为什么是“这一次”？为什么是“还”？ 

 

   他以前难道失败过吗？ 

 

   他没有记忆，这一刻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记忆被人做了手脚，可能身体也被人动过。他现在的一切都和他的记忆有出入，一直有记忆的碎片向他涌来。原来那些根本不是雪花，而是他被夺走的记忆。 

 

   他被这些记忆托起，向着来时的路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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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足够珍爱的话，哪怕会持续受伤也不会放手的。猜猜看，谁是闪闪发光的碎玻璃，谁是捧着碎玻璃不肯放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