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七

【红头罩中心】我的人生仿佛多了什么 7

文案: 有一天一个无辜的红头罩粉丝被绑定了一个超能力系统并获得了读档能力，于是他毅然去绑定了一个无辜红头罩。

红头罩:奇怪，总感觉我的人生不该这么一帆风顺

日常文（？）犯罪巷的小杰森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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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合格的罗宾吹，杰森没怎么挣扎就认同了迪克来特训他们。而迪克在布鲁斯的授意下也决定好好接触观察一下两兄弟。这两个孩子一个毫无心理压力地卸了蝙蝠车轮胎，另一个则是扑朔迷离到蝙蝠电脑都查不清他的身份。 

 

   我可有事做了。迪克心想。 

 

   他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蝙蝠洞，杰森很乖，他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别别扭扭的崇拜，这让迪克新奇又忍不住想逗逗他。而杰斯已经全然亲昵地拉住了迪克的手，小声哼着歌走在迪克身边。 

 

   上午的时候这孩子还害怕地躲在哥哥身后，但在解释之后，这孩子反而第一个对迪克露出了笑脸。哥哥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放开了随时准备把弟弟扯回身后的手。迪克在短短的相处中就看出了两兄弟的一点特质，并开始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挖掘更多细节。 

 

   在训练休息的途中，他对杰斯笑着说:“我真羡慕你们拥有彼此。曾经我很希望并不是我妈唯一的儿子，这样在台下的时候，我就不必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幕后等着父母。” 

 

   杰斯似乎因为这句话愣了一下，很快他回答:“啊，可你现在有了我们了……”他给了迪克一个安慰的拥抱，因为太矮反而有点像撒娇，“事实上，我和杰森没有血缘关系，我和杰森的妈妈都只有我们一个儿子。” 

 

   “什么？”夜翼装作惊讶的样子继续引导话题，他没忘记布鲁斯说过这孩子的身世成谜，他对此很好奇，“可你们那么相像！我是说，只要你不自己说出来，任何人在刚见到你们的时候都会觉得你们是亲兄弟！你们连名字的发音都那么相似。” 

 

   他继续问道:“布鲁斯说发现你们的时候你跟着杰森生活，那你的父母呢？”看到杰斯的表情瞬间黯然，他马上找补了一句，“抱歉，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吗？” 

 

   杰斯勉强对他笑了一下:“杰斯这个名字是哥哥收留我之后我的新名字，在此之前，我的名字是怀特。”杰斯伤心地扭过头去，没有再说话了。迪克突然感到手足无措，他感觉他触碰到了这孩子的伤心事，他觉得他在逼问一个无辜的灵魂。于是他马上刹车，反正有了怀特这个名字应该就够了。他伸手揉了揉杰斯的脑袋并像杰斯之前做的那样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时间，杰斯鼻端充满了一股迪克身上的香味。可能是沐浴露，也可能是洗衣液，杰斯胡思乱想着，接受了这个带着愧疚和抚慰味道的拥抱。 

 

   “你们在做什么？”杰森疑惑地问道。他刚刚洗了个脸，此时正一边擦脸一边走过来，“现在是大哥的抱抱时间吗？” 

      杰斯从大哥的怀里伸出一个小脑袋:“他说他从前一直想要一个兄弟，我正在安慰他。” 

 

   他没有说我问他父母的事。迪克心想。 

 

   杰森哦了一声，他似乎在犹豫，但善良的本性和对罗宾的喜爱最终占了上风。这孩子别别扭扭地蹭过去环住迪克的肩膀，把脸贴在他的颈窝:“没关系，现在你有两个了。” 

 

   杰森说话的气流从迪克脖子旁边吹过去，搞得迪克想笑。一定是他痒到我了，迪克一边这样想，一边努力忽略心里异样的感觉。曾经他仿徨无助的时候，布鲁斯将他那些苦涩的过去驱逐得远远的，而现在两兄弟似乎让他和那些过去的距离变得更长。 

 

   真是差劲的套话技术，鸟妈妈。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抱成一团的三人身后。他对杰斯笑了笑，然后俯身抱住了这三个人。 

 

   杰斯没有说话，因为如果他回答的话就像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此刻，三人都享受着来自家人的温暖。 

 

   阿福在门外拦住了布鲁斯，不为别的，因为此刻不应该被打扰。 

 

    

 

 

 

   “迪克，你应该看看这个。” 

 

   哦，这该死的蝙蝠侠式召唤。迪克放下手里的装备走过去:“怎么了？B。” 

 

   “查到了。”布鲁斯把屏幕转向迪克那边，“用怀特的名字去查就查到了。” 

 

   什么？这可有我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迪克兴致勃勃地阅读起来，但很快他就悚然一惊，变了脸色。“不……”他喃喃道，“天啊，别……” 

 

   生活总是这样残忍的吗？ 

 

   迪克呻吟着捂住了眼睛。 

 

   最上面是一张全家福，一对笑容灿烂的夫妻和一个笑容更灿烂的孩子。这是一张一看就让人嘴角忍不住向上勾的照片，和谐，美好。只有这样融洽的氛围能养出杰斯这样的孩子:愿意相信，而且愿意原谅。一家子眼里都有一种温暖的光。 

 

   这对夫妻在一个大雪天迎来了他们的孩子，在天地洁白中，父亲抱起孩子放在精疲力尽的母亲枕边，于是母亲用这天的颜色为她的孩子起名: 怀特。 

 

   本来，这个孩子是要在幸福中成长的。父亲是是退伍军人，母亲是中国的商人，家庭富裕而且拥有良好的知识和素养。 

 

   但这一切终止在一个雪天。 

 

   面对歹徒们，强壮的父亲选择为妻儿殿后，柔弱然而又刚强的妻子选择在途中把儿子藏在路边。歹徒们一拥而上杀死了父亲，带着满身血迹追上了母亲。寒冷的雪夜里，血液泼在地上都冒着热气。 

 

   后来，闻声而来的人们在父亲的尸体旁找到了这个孩子。他抱着父亲冰冷的头，哭泣着请求人们帮忙找找他的母亲。 

 

   混乱之后，人们失去了这个孩子的踪迹。 

 

   看完后，迪克久久没有言语。 

 

   “你太冲动了，迪克。”布鲁斯不赞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不该……” 

 

   “我知道！”迪克猛地回过头来，布鲁斯被他红色的眼眶镇住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 

 

   怀特这个名字是杰斯好不容易放下的过去。 

 

   而他做了什么？他将这个名字从杰斯嘴里掏了出来，甚至，如果没有被杰森打断的话，他还想再问问杰斯的父母。 

 

   迪克知道那种痛苦。他对这种痛苦感同身受。他无法想象那个白色的夜晚杰斯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想象这个孩子怎么来到的哥谭，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独自扛过那段时光。 

 

   他懊悔地简直想穿越时空，一刀捅死多嘴多舌的自己。 

 

   还远不止这些。 

 

   蝙蝠电脑从警察的笔记中还原出了更多当时的细节。据犯人交代，他其实用匕首在小孩父亲的脸上留了字。 

 

   “这就是生活。” 

   （This is life.） 

 

   末尾的字母e甚至故意拖长了笔画，在父亲脸上造成了长长的、皮肉翻卷的伤口。而在当年的小怀特哭着找回去时，等待他的就是父亲血迹斑斑的尸体。那些血液连尸体身下的白雪都染红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将空间留给痛不欲生的大儿子退出了蝙蝠洞。 

 

   这的确是生活。他想。 

 

   他行走在黑暗中，背后好像传来什么东西撒在地上的声音。哗啦一声，那些珠子在地板到处跳跃。这些年他都一直听到这个声音，在公司开会时，在哥谭夜巡时，哪怕在梦里也无法逃避。 

 

   那些声音从黑暗的小巷中传来，越过血染的地面和几十年的光阴向他追来。 

 

   布鲁斯关上了门。 

 

   莹白的珍珠仍然在黑暗中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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